基督給宋博士的啟示,其中包括五個時期,為期各為三年,關於此事是宋博士在一九三一年告訴我的。第一個時期以“水”為表徵,乃是預備時期,耶穌賜給他一個新的名字約翰,他是為了“預備主的道”,這個“水”的時期,是從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他被送回中國時開始的。
第二個時期是“門”的時期,是從一九三O年十一月起至一九三三年十一月止,在這個時期,主為他開了門,使他離開他的家鄉福建,開始更寬大的聖工,在“門”的時期剛開始的時候,他在南昌同我們住在一起,便將這一切事情告訴我,所以我就寫入筆記簿,我曾一再查考此事,終於在後來都一一應驗了,這一切事情成就得如此微妙,對我來說,乃是一個證據,耶穌切切實實地曾向宋博士顯現,並將這些事告訴他。
第三個時期是“鴿”的時期,從一九三三年十一月起至一九三六年十一月止,在這個一個時期裏,中國的教會得到聖靈的澆灌,宋博士自己曾使大約十萬人悔改,我們當中也有很多人在聖工上大大地蒙福,我們的佈道會常充滿了痛哭追求的人,站起來時臉上發光,跑到外面去作一個有效的見證。
第四個時期是“血”的時期,從一九三六年十一月起至一九三九年止,正是日本攻打中國的時期,中國的兵士奮力抵抗,在北方,在上海附近和中原一帶作戰,在他們熟習遊擊戰爭之前,中國本土到處流血,在這個時期宋博士自己也流血,由於他染患瘺管內部出血,無法繼續旅行傳道,必須在北平進入醫院治療,他在印尼最後的幾次講道必須坐著,盡末了的一次是躺臥在吊床上講的。
然後他進入第五個時期,從一九三九年起至一九四二年止,是“墳墓”的時期,在這個時期中,他被關閉在醫院裏,或是住在北平城外西山他的家裏,有很多人去看他,他躺在床上,一天舉行三次聚會,在那一段日子裏,中國被日本人緊緊的封鎖,所有的港口都被關閉
並非發瘋只是專心一志
一九三一年當宋博士將這些事告訴我時,他並不瞭解這五個階段的細節,他只知道耶穌告訴他說,將有五個時期,其表徵是“水”,“門”,“鴿”,“血”,“墓”,這件事是如此地希奇,所以他不願告訴一般人,他並不是心智不平衡,只是有點不同而已,起初我自己對於他也不敢十分確信,直等上帝如此祝福他在我們中間所做的工作,我才知道他是一位屬神的人,就我個人來說,倘若可能,我很願意有一個像他一樣專一的心志,但須犧牲你所有的一切作為代價。
宋博士于一九二七年返回中國,他在船上將所有的畢業文憑和榮譽證書取出,從艙口丟入海中,從那時起,他只穿著樸素的藍色中國長袍,看起來好像一名中國的苦工,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非常失望,我聽說此人是那麼有能力的一位傳道人,可是我自己猜想,“這個人並不大好”,甚至看起來也不夠聰明,頭髮下垂遮住他的眼睛,雖不十分像現在的嬉皮,可是他卻非常怪異。
回到興化之後,他們聘請他在教會學校裏教科學,可是當時是革命時代,學生竟把他趕出學校,我們聽說過他的事情,在他自己的家鄉福建,他曾在教區同工會和其他的聚會中講道,同時在美以美會的月刊上,也有好幾篇文章提到他,可是在我們寫信給他當地的傳教士,邀請他主領學生聚會時,所得的答復是:他不適宜主持學生聚會,只能對鄉下人做點宗教教育的工作,然而我們確實請過他,他曾設法前來,不料抵達福州港口時,竟因生病而作罷,這是由於“門”的時期尚未到達。
廣大聖工的開端
第二個“門”的時期,是從一九三O年十一月間開始,一個廣大的聖工在全國各地敞開,事情是這樣發生的,在上海附近,舉行一個大規模的宗教教育會議,宋博士奉派為一個代表,並不是講員,乃是聽別人講,然則他隨身攜帶了一個手提箱,裏面充滿了他在鄉村請講時所用的資料,有一位名譽卓著的女教士,曾看見過他的資料,遂請他在第一天代替她主講,他們聽完之後,有許多人要求他再講,因此,他成為那個會議中的主要講員,我在南昌的一位中國同工曾去參加,回來之後大發熱心,大感興趣,並且心裏火熱,他說:“舒牧師,我們中國人已有我們自己的保羅,他傳講聖經,好像是我以前從未聽任何人講過的一般”,接著他問:“我們可以請他來南昌嗎?”我回答說:“可以,你有自己的教會,為什麼不邀請他呢?”他說:“我問過教區長,他並不贊成”,我說:“你不必獲得他的許可(在那時不像今日一樣,這種事並非必需)宋博士也是美以美會的傳道人,你有權柄,可以邀請他”,他說:“是的,可是我如何籌款項呢?”我回答說:“倘若他像你所說的那樣好,事情必能成就,即或不然,我願意負責承擔”,他所需要的就是這個保證。
許牧師很快地寫信給宋博士,因宋博士早曾應許他的要求,(如被邀請)當時只因他的會督和“女大主教”(年長的教士)叫宋博士回興化去做他自己的工作,所以他寫信給我們說,無法前來,這對我們來說,乃是一大失望,可是不久他身體生病,當他住在上海伯特利醫院裏的時候,上帝叫他去南昌,於是他順服了上帝。